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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卢卡微微点了点头，抬手看了眼他手腕上的表。

    “我等会儿还有个会。”

    他朝旁边示意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秘书会送两位出去。”

    舒橙和程雪鸢站起来，客气地道了别。

    那个金发秘书再次出现了，带着她们按原路往外走。

    刚走出那间会客室，拐过走廊。

    程雪鸢就一把攥住了舒橙的胳膊，声音都在抖，又庆幸又激动。

    “橙子！吓死我了！真是吓死我了！”

    “我刚才腿都软了，还以为这事儿要黄了呢！”

    她声音压得低低的，脸蛋因为太兴奋，红扑扑的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……太牛了！那幅《舞者》，还有你刚才说的那一串话，绝了！”

    舒橙长长吐出一口浊气。

    脸上强撑的镇定，在这一刻终于卸下。

    她也有些后怕。

    这一步棋，走得惊心动魄。

    她赌赢了卢卡，却还没逃过江鹤宸那一关。

    舒橙下意识抬手看了一眼腕表，脸色骤变。

    “糟糕！时间！”

    程雪鸢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出来两个小时了！”

    舒橙的声音轻颤。

    她和张哲约定的时间，只有一个小时。

    “雪鸢，快，送我回医院！”

    程雪鸢不敢耽搁，拉着舒橙快步走向电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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