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汴京城的流言愈演愈烈,苏清澜却充耳不闻,只按自己的计划步步推进,—她必须加快动作了。 拓跋子衿自然不会放过这“名正言顺”得到她的机会。他入宫面圣,以“两国交好”为由,请旨迎娶苏清澜为侧妃。 尽管苏清澜曾公开说过“为妾亦可”,但于拓跋子衿而言,她终究是大周贵女,若真纳为妾室,到是不妥,但若是正妃之位,她是大周人,恐怕到了赤澜会有很多不便,所以,拓跋子衿为她求了侧妃的位置。 苏清澜早已算尽退路,假意投靠拓跋子衿,借婚事与家族割裂,若是萧逸尘的事情办成了,日后也不会连累家人。 至于拓跋子衿这边,待时机成熟便远走高飞……可她唯独漏算了一点——拓跋子衿从未打算放她离开。 圣旨颁下的那一刻,宇文砚清正立在苏家院子里堂。 他听着内监尖细的嗓音一字字念出“赐婚拓跋子衿”的旨意,整个人如坠冰窟。 他可以忍受苏清澜心里装着萧逸尘,甚至甘愿为她那份痴念铺路搭桥,可唯独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远嫁异国他乡,从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。 待内监离去,院子内外的人或唏嘘或窃语时,宇文砚清突然一把攥住苏清澜的手腕,浑然不顾四周惊愕的目光,径直将她拽进闺房。 “砰”地甩上门,宇文砚清眼底强撑的冷静终于崩裂,暴露出深藏的痛楚与不甘。 他扣住苏清澜的肩膀,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石磨过:"清澜,为什么?" "为什么一定要跟他走?不惜与父亲母亲决裂,不惜——"他喉结滚动,将最后半句碾碎在齿间,"不惜抛下我。" 那个清冷如霜的贵女,如今变得暴戾乖张,甚至对着双亲摔盏掷器,字字诛心地喊出"恩断义绝"。 宇文砚清忽然松开钳制,无力地坐在了椅子上 ,他仰头望她,"他求了圣旨又如何?只要你开口,我现在就带你走..."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裙角,却在半空凝滞,"天涯海角,我都陪你去。" 苏清澜低着头父亲一夜白了的鬓角,母亲哭到昏厥的模样,阿姐拽着她袖口哀求的眼泪,这些画面在她脑中翻搅,几乎要将她撕成两半。 苏清澜看着宇文砚清那双濒临破碎的眼睛,强迫自己扬起一抹讥诮的笑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“二哥这是什么话?子衿他有什么不好?” 她歪了歪头,故意露出几分轻佻,“爱慕他的姑娘在汴京城一抓一大把——我也喜欢他。光凭那张脸,我就甘愿为他赴汤蹈火。” 第(1/3)页